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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黄永玉艺术博物馆——写在黄永玉艺术博物馆建馆十周年之际

作者:双木  来源:本站原创   时间:2016-11-15  点击:

  2006年10月1日,黄永玉艺术博物馆在吉首大学砂子坳校区隆重开馆,开馆至今已经10年。10年来,黄永玉艺术博物馆不仅成为吉首大学对外交往的一个重要窗口,也是湘西的一张亮丽的名片。虽然多次走进馆内,但每次都能给人震撼,每次都有新的收获。

 

  艺术之馆

 

  黄永玉艺术博物馆,无疑是一个高品位的艺术博览园,无论是黄永玉先生自己的字画、著作,还是其捐赠的文物等,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。即使是尘封江底上万年的枯木,经过老先生题写小诗:“谁说我憩睡至今,吮吸历史的乳汁,一万五千年,是另一种生命的方式,爱的方式。”天然的古木却又焕发出艺术的活力。馆藏的数百件字画、文物,件件皆为精品,弥足珍贵。

 

  有趣的,也是值得引人深思的是,第一展厅命名为“艺术人生”。既是黄老先生一生对艺术的执着追求的精神的高度凝练,也是他把人生当做艺术来玩味和经营的的经典写照。

 

  很多人崇拜黄永玉,大多是因为仰慕他的艺术成就,有人称其为“鬼才”。在绘画上,有享誉海内外的《阿诗玛》《中国=mc2》生肖猴票《猴》,以及毛主席纪念堂山水画等。在文学创作上,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戏剧、杂文等方面亦堪称大家,出版过《永玉六记》《老头还乡》《海上故事》《比我老的老头》《太阳下的风景》《无愁河的浪荡汉子》等著作。他的美术作品在德国、挪威、法国、日本及东南亚各国巡回展出,曾荣获意大利最高荣誉奖“司令勋章”。黄永玉先生博学多识,诗书画俱佳。

 

  实际上,黄永玉先生没有显赫的学历背景,12岁就离开家乡漂泊,无论是美术成就,还是文学造诣,皆为自学成才。之所以他能取得如此成就,笔者认为,除了天赋之外,就是他把艺术当做人生,把人生当做艺术。他的“艺术人生”,就是对我们特别是青年学生进行励志教育的生动教材。

 

  情感之馆

 

  走进黄永玉艺术博物馆第一展厅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诗歌《我的心,只有我的心》:

 

  我画画,让人民高兴,

 

  用诗,射击和讴歌,

 

  用肩膀,承受苦难,

 

  用双脚,走遍江湖,

 

  用双手,拥抱朋友,

 

  用双眼,嘲笑和表示爱情,

 

  用双耳,谛听世界的声音。

 

  我的血是O型,谁要拿去!

 

  它对谁都合适。

 

  我的心,只有我的心,

 

  亲爱的故乡,

 

  他是您的。

 

  古人说,诗言志。《我的心,只有我的心》,既很好地诠释了古人的论语,也真情地道出了黄永玉先生对故乡的浓浓地游子之情。

 

  多年来,他关注故乡的建设发展,为“湘酒鬼”设计了包装,使其名声大涨、效益倍增。在凤凰古城的沱江上捐建了四座以“风、雪、雨、雾”为主的赏景桥,在吉首市峒河沿岸捐建“肥”“爱”“花”“醉”四桥。这些桥梁设计新奇,建筑精美,姿态各异,古色古香,不仅美化了市景,而且方便了乡民,等等。这些支持不能简单地用金钱多少来衡量,而是一种情怀,以及情怀之中包含的对故乡品牌的打造和推广。

 

  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未改鬓毛衰”。虽然老先生能说粤语、闽南话、普通话,但是,说得最得意的还是故乡话,离开家乡八十余载,他的凤凰话依然是那么纯正地道。他在一次接受专访时说:“我现在写文章都是用凤凰的思维来看问题,用凤凰话写,连理论都是凤凰的。我在梦中说的都是凤凰话,默读书也是凤凰腔的。”

 

  提起筹建黄永玉先生的博物馆,诸多地方原先都在竭尽全力争取,包括广州、香港,但他最终却选择了吉首大学,不难看出,这是乡情所致。所以,我们说,黄永玉艺术博物馆是一座“情感之馆”。

 

  思想之馆

 

  人们都说,黄永玉先生是幽默大师,实际上,在他的幽默中包含着许多深邃的思想。

 

  在黄永玉艺术博物馆内,有一副他自己的书法作品:“画画要在不讲道理中讲道理,又要在讲道理中搞点不讲道理。”看似相互矛盾又及其通俗的两句话,包含着深刻的艺术哲学思想,这是他对绘画艺术的独到理解,正因为他对艺术有着自己的理解和认识,才得以成就他在国内外高度认可的艺术成就。不少黄永玉先生的崇拜者和研究者认为他在20世纪中国画坛上独树一派,《黄永玉全集》主编刘骁纯在《幽默大师黄永玉》中说,“黄永玉在20世纪中国艺术大家中尤为特殊,他不能归入齐白石一类的特殊派,不能归入徐悲鸿、林风眠一类的融合派,不能归入华君武一类的漫画派,不能归入古元一类的版画派,不能归入董希文一类的新现实主义。”这应当是对黄永玉先生独特艺术风格的形象总结,如果没有对艺术的与众不同的认识,在艺术创作上,很难自成一派。

 

  黄永玉先生不仅作为艺术大师有着自己对艺术的独到见解,而且还对人生、对社会有着睿智的洞悉。一般人只知道黄永玉先生绘画艺术,但对他的其它艺术造诣关注不多,或者说了解不多。他在总结自己艺术创作时说,“文学在我的生活里是排第一的,第二是雕塑,第三是木刻,第四才是画画。我一生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花在木刻上,在学校,我教木刻。为什么我喜欢木刻,喜欢雕塑,而画画摆在最后呢?因为画画可以养活前面三样行当。文学也好,雕塑也好,都养不活自己。但是,文学给我带来很大的快乐。”这不仅仅是黄永玉先生在总结自己的艺术生涯,同时,其中应当暗含了他对艺术生态的尴尬境地的敏锐观察与思考。

 

  智慧之馆

 

  2013年7月28日,在《黄永玉全集》首发式上,他在发言时说,“我没什么可说的,就因为我是湖南画家中还活着的最老的一个,所以就给我出了这样珍贵的一本书,我很感谢!”如此简短的发言不仅让人感到率真而亲切,而且从这简短的几句话中,感受到了黄永玉先生超人的智慧。

 

  仅以他的绘画为例,他画画,不仅给人视觉美感,“让人民高兴”,而且让人深思,让观者受益。馆内的许多小品画,既能让人开怀大笑,又能发人深省。比如,一幅鹦鹉的画,题了8个字:“鸟是好鸟,就是话多”,还有一幅,画面凸显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,而人们却排着长队鱼贯而入,画面上题写了“旅游旺季”四个字,等等,他的小品画,画面简洁,意蕴深远。

 

  有人总结了他的动物短句,似格言却非格言;是散文句式,却又更接近于散文诗;或隐含感伤,或带有杂文的隐晦、讽刺。

 

  比如这些短句:

 

  蛇:据说道路是曲折的,所以我有一副柔软的身体。

 

  蜘蛛:在我的上层建筑上,有许多疏忽者的躯壳。

 

  螃蟹:可也怪!人怎么是直着走的?

 

  大雁:欢歌历程的庄严,我们在天上写出“人”这个字。

 

  刺猬:个人主义?那干吗你们不来团结我?

 

  蚕:我被自己的问题纠缠,我为它而死。

 

  细菌:肉眼看不到的可怕,才是真的可怕。

 

  乌鸦:不过才“哇”了一声,人就说我带来了不幸。

 

  马蜂:我不惹谁,谁也别惹我。

 

  这些动物短句,配以画面,或针砭时弊,或鞭挞丑恶,妙趣横生,充满智慧。

 

  所以,当我们走进黄永玉艺术博物馆,一定得细细品味,这样,你就会以另一种方式解读什么是艺术,什么是情感,什么是思想,什么是智慧。

 

  (责任编辑:苏卫平 投稿邮箱:jsunews@163.c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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