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伊•格劳伯,是科技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。
1925年,格劳伯生于美国纽约。1949年,24岁的格劳伯从美国哈佛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。1963年,格劳伯提出自己的“相干性量子理论”,第一次将爱因斯坦的量子论用在光学领域,不仅解决了一些基础性的问题,而且奠定了量子光学的基础,开创了一门全新的学科。此后又在《物理评论》等杂志上发表了几篇相关论文,奠定了量子光学学科的理论基础,被美誉为″量子光学之父″。
2005年10月4日,80岁的格劳伯与约翰•霍尔、特奥多尔•汉施一起,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。诺贝尔物理学委员会主席斯温伯格说,格劳伯研究的结果对我们在现代理解光行为有深刻意义。他是能够回答烛光与激光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的人。
量子光学的一大成就是激光,而激光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。日常生活中,在医院、工厂、学校到处可见激光的影子,在家庭里使用的DVD播放器、计算机、数码相机中也都有激光器。
7月3日晚,一位白发苍苍、目光炯炯有神、高大魁梧的老人携其夫人,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笑容可掬地出现在张家界荷花机场。而在机场门口,我校副校长李宗范一行手捧沁人心脾的鲜花,望眼欲穿;媒体记者们握紧“装备”,蓄势待发……
这位老人是一位享誉全球的人物,200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之一,美国科学院资深院士,哈佛大学教授,科学界的“量子光学之父”。为了解湘西的文化、教育等发展情况,82岁的格劳伯来到湘西,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考察。虽然格劳伯不会汉语,但从他丰富表情、敏锐行动和翻译口中,笔者深切感受到了他的另一面。
“湘西的变化非常大!”
考察期间,格劳伯教授参观了张家界军声画院、秀华山馆、宝峰湖等地。军声画院中的奇石楼、瀑布、古筝乐,秀华山馆的唢呐、咚咚奎、对歌、滴水床、哭嫁歌、织锦、刺绣、木雕,宝锋湖的砂岩石峰、奇峰绿树、如镜湖面……让82岁的格劳伯兴奋地像个孩子,眼神四处穿梭,问题接二连三,不住地按下相机快门。在宝峰湖,翻译提醒他裤子被游船弄脏了。“没关系,我的心不在裤子上,而在风景中。”大家忍俊不禁。
“我看见您不停拍照,是不是对湘西的文化、风景非常感兴趣?”笔者问道。
“湘西的文化不可思议,湘西的风景震撼人心,湘西的城市风格独特。为什么以前没有被更多的人发现?那是因为以前的湘西经济相对落后,没有过多的财力、人力、物力去整合、推广自己的优势资源。现在的湘西快速发展,逐步进入现代化。举个例子来说,美国像张家界这样的小城,可能都没有这么多高规格、有特色的酒店。”
“我是一个平凡的人”
国际大师来到湘西,当然不能错过面对面交流的机会。7月4日晚,在我校外国语学院“教工之家”,格劳伯教授与师生亲切座谈。面对大师,同学们毫不拘束,提问争先恐后。
俗话说:“不想当将军的兵,不是一个好兵”。而格劳伯,一直奋斗到80岁,才当上“将军”。有同学问格劳伯:“您年轻的时候想拿诺贝尔奖吗?”
“想获奖,但更多的是想我所研究的科学领域——量子光学。你们中国不是有很多鼓励性的话语吗?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,功到自然成,坚持就是胜利!”
“那您能让我们分享一下您的成功经验吗?”
“我是一个名人,身上有各种各样的光环。可是,我要告诉你们的是,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,曾经也有过迷惘、彷徨。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克服浮躁,坚持不懈,勇于攀登,你们就会获得成功。这也就是今天我来参加这个座谈会的主要原因。”
格劳伯之反应能力“测试”
座谈后,我校电视台学生记者也“不放过”格劳伯。
“格劳伯教授,您能够用一个词表达一下对湘西的印象吗?”
湘西的美,怎一个词了得?格劳伯先是顿了一下,然后是“漂亮”一词脱口而出。
问题“更上一层楼”。“您能够用两个词表达一下对吉首大学的印象吗?”
格劳伯偏着头,笑着看了看夫人,商讨一会儿。“非常——热情”他脱长着声音说。
“那您能用三个词表达一下对吉首大学学生的印象吗?”记者穷问不舍。
“英文说得非常棒!”格劳伯对座谈会上学生的踊跃提问表示赞赏。虽然格劳伯教授回答得不够精确,还是博得了现场的掌声。
“你还需要我用4个词、5个词表达观点吗?”格劳伯反问记者,现场笑作一团。
“现在不限定几个词了,来点自由发挥。”记者问,“您觉得中国最伟大的科学家是谁?”
格劳伯机智地回答:“不是所有的中国科学家我都认识。所以,要我评价最伟大的科学家不大可能。但是,我和华人物理学家杨振宁已经有了58年的交往历史。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科学家,为世界的科技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。”
“幽默,具有生存挑战的优势”
从格劳伯的言辞中,不时飞溅出许多的幽默。
“有一句话是说,性格决定命运。您幽默的个性,是否促进了您的成功呢?”笔者问。
“当然,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命运。我认为幽默的个性能够更快地适应这个快节奏时代,也就是适者生存的道理。”
“但是,我觉得,作为长期与安静实验室打交道的您,需要一颗安定的心,会不会与幽默诙谐的个性相冲突?”
格劳伯笑着说:“我的父亲也具有幽默的个性,可能有一定的遗传性吧!幽默带给我生存挑战的优势。实际上,我们应当快乐轻松地去做研究,而不是把做研究当成一种负担。”